摘要:《犯罪现场》是一个反转型极大的悬疑犯罪片,从故事开始的一起“珠宝抢劫案”为起因,以一宗杀人案为谜团的开始,以“到底是谁杀了徐糠”为谜团的开始,奠定了影片悬疑惊悚的故事基调,以“寻找真凶”为主题,一步步推动影片中的人物去调查真相,发现真相。与以往的悬疑犯罪片不同的是,这部影片从一开始就找到了唯一目击证人——一只鹦鹉。利用动物的应激反应进行犯人的判断,无名“垃圾”警察与无情主凶的双线搜查,交叉完成关于影片真相的探寻。
不同于以往的悬疑犯罪片,《犯罪现场》的主题以“黑暗中的罪与恶”为主,却又不止于此,人物性质的反转,两件大案,凶手与受害人身份的对调,引人入胜。当象征正义的警察、看似弱势的前受害者勾结犯案,调查的开展面临阻挠,真正的“弱势”和“正义”又是什么?影片虽然在结局自圆其说,以“杀人如麻”的主凶被房东女士感动而自愿捐献角膜强行升华,但依旧难以掩饰其逻辑的不合理性。
任职于警局要职的叶守正因兄弟的丧命而丧失职业道德,不惜勾结其他受害人一起行凶,这是最令人费解的。在编剧上有意增加悬念性,延长悬念揭开谜底的时间,但在角色的设计上却有悖这一设计,“鹦鹉”作为影片的唯一目击证人,利用动物类似于人的创伤后的应激反应进行嫌疑犯的判断,使得在影片中间就锁定了目标人物,之后的剧情无非是在证实这一判断。
“犯罪”与“悬疑”的双标签,“到底谁才是凶手?”,解开这一谜题成为了影片的主要内容。两起案件的交错,一件连环杀人案的逐步展开,利用插叙的闪回方式交叉叙述另一起未完案件,层层叠叠,铺展开来。
交叉蒙太奇叙事:两件案情,身份巧妙转换
影片中的“珠宝抢劫案”与“连环杀人案”均为团伙作案。而凶手和受害人则因第一起案件而结下仇怨,就此展开报仇。林法梁作为被警局众人都看不起的“垃圾”警察而临危受命,几次与“珠宝抢劫案”主谋碰面,却凭着人类的本能相信这个杀人如麻的主凶。两人站在不同的立场而各自展开对案件的调查,最终在各自的努力下挖掘出事实真相。
影片运用交叉蒙太奇的叙事手法,闪回式的、片段式回顾了“珠宝抢劫案”中的众人举措。一方面是对判定嫌疑人进行目标锁定,另一方面是牵扯出两案之间错综复杂的人际、情感关系,为连环杀人案的真相大白进行逐步的铺垫。
意象化表达:利用主角的精神错觉
影片开始,从第一起杀人案,外卖员误打误撞目击了作案现场,尸体上遍布的“蚂蚁”意象,到后来连环杀人案中频繁出现在主凶汪新元眼前的“蚂蚁爬行”意象,这一意象仅仅出现在汪新元的眼中,这一点在林法梁警官失误碰撞了第一具尸体开始,满脸的血迹却无“蚂蚁”就已经得到验证。
“蚂蚁”,也就是“蝼蚁”,起源于先秦韩非子,“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这一意象化的表达也预示了影片人物的结局。两案的凶手都将被绳之于法。抢劫的价值数亿的财宝引起了连环杀人案凶手之间的内讧从而联盟破裂,被逐个击破。而“烟焚”在影片中也有所物化。从连环杀人案中欧阳克俭的死亡,凶手使用了炸药进行犯案,到最后何兆东与汪新元对峙时的烟火,两案的凶手与受害人不再是单一的关系,他们互为凶手,也互为受害人。这一微妙的设计使得剧情人物范围明确。
奇特证人的设定,意料之中的剧情反转
影片的突破口,也就是命案的唯一目击证人是一只鹦鹉,它不同物种的身份让命案的解决难上加难。虽然在影片中,利用动物学家的口吻讲明了历史上已有动物开口说话的例子,但这一证词始终不被世人所信服。与人类相差无几的是,动物也有创伤后的应激反应。鹦鹉在看到杀人凶手后的强烈反应让林法梁警官迅速的锁定了目标嫌疑犯——两个看似不可能犯案的人物。
一袋珠宝的遗失,却也是影片最终捣毁凶手巢穴,将团伙作案的目标迅速一网打尽的关键所在。“蓝钻”的出现,使得影片事实真相得以水落石出。
虽然在影片中后段,对于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想必观众已经可以大致确定范围,但“关键性证人”的证物出现却在观众的意料之外。利用鹦鹉的反应,升华影片主题,也不失为一个独特的角度。
电影《犯罪现场》,可以算是近年来犯罪悬疑片中的佳作。除去剧情上的部分逻辑性错误,影片拍摄整体影调恰当,画面切换自如。古天乐和宣萱的再合作,主角人物的思想活动,冷血无情外表下的柔软,这一没有结局的感情线让主角人物立体饱满。善与恶的对立界限其实只在一念之间,黑暗中的罪与恶是世人想不到的残酷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