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界的生存法则冷酷无情,没有丝毫可商量余地,如果缺少或攻或守的能耐,即使是那些成年后能够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个体,年幼无反抗之力时亦同样容易被伤害,狮子就是最好例子。“草原之王”尚且如此,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其它动物要想正常生活更需多费心思。
蚂蚁是生活中最常见的昆虫之一,它不像许多飞禽走兽那样因城市崛起而变得踪影全无,即便在最繁华的城市,可以说只要有绿化的存在,就足以为其提供落脚之处,贴在这些“小不点儿”身上的标签,除了“不计其数”之外,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同种类有不同的生存本领,有的甚至达到了令人咋舌地步。
比如不管做什么都浩浩荡荡、气势如虹的行*蚁,动辄数以百万计的规模让任何出现在它们眼前的活物都有机会变成猎物,小到老鼠、野兔,大到牛羊家畜,甚至是误入其行动路线的人类,可谓“大*出击、寸草不生”。
再比如陷阱颚蚁,这种蚂蚁的最大特点就是拥有一对大且直并在末端带有弯钩的下颚,“大门牙”完全张开可达到度,平时不用的时候向内收起,一旦开启攻击模式会快速张嘴随后死死咬住猎物,整个过程快到肉眼难以看清,具体有多快呢,研究者通过测算最终给出了这样的数据——公里/小时。
显然,以上两个例子都是站在“攻击”的角度,而从“防守”一方来说,蚂蚁之中同样拥有佼佼者,那就是长得看起来有些“闹着玩儿”意味的——龟蚁。
说到这种蚂蚁,先要讲清两点:其一,严格来说,“龟蚁”这并不是单指某一种蚂蚁,而是一整个“属”,下面还分有许多种,只不过大家有着类似习性或特征;其二,并不是它们像龟类一样驮着厚重的壳、行动缓慢,本意是像乌龟一样不善进攻却拥有出色防御。
龟蚁所独特的是,它们的头部看起来如同顶着一个扁平盖状头盔,全身硬度也比其它蚂蚁更强,要是打个比方的话,就是古代战场上普通步兵与铁甲兵的区别,彰显出一种由内而外的力量感。
龟蚁以防御著称,“大头”正是用到的“防具”。像许多群居昆虫一样,龟蚁成员有不同分工,并由此逐渐进化出相适应形象,目前可以概括出的是,龟蚁“头形”有如下三种:圆形、方形、盘形,且“头围”大小不一,至于原因,完全取决于“房子入口”的宽窄。
体型最大的龟蚁和体型最小的个体相比,可以轻易差出4倍,就是因为它们居住的巢穴入口粗细不一。这些栖身在树上的蚂蚁不会主动挖洞,而是寻找已被虫蛀的枝干,如果长期生活的地方枝干较粗,龟蚁会逐渐向“大头”进化,为的是能够“恰到好处”在危险降临时用头部堵上“入口”,如同葡萄酒瓶塞一般。本身头部就非常坚硬,简直成了“天然卷帘门”,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与此同时,排在后面的龟蚁不会袖手旁观,它们会释放出一种恶臭气味来熏走妄图入侵的敌人。“物理肉盾”加上“生化武器”,双管齐下常令来犯者不知所措,只得悻悻离开。
那要问了,如果洞口特别粗,一只龟蚁根本堵不住怎么办,搬家换个小地方住吗?
无需担心,它们不会“舍大求小”。不知在电视剧或电影中是否看过大*对垒的场景,整齐的攻守双方常常摆出不同阵型。事实上,看似无关紧要的阵型在过去的战争中是非常重要,甚至能左右整个结果走向,可以说若阵型运用得当,足可以一当十,比如腓特烈大帝靠着“斜线阵”常打败实力远胜自己的对手,恩格斯赞其“建立了历史上无与伦比的骑兵”。
再比如《三国演义》中诸葛亮和司马懿战前斗阵,诸葛亮布出“八卦阵”活捉魏*先锋,“孔明坐于帐中,张虎、戴陵、乐綝并九十个*皆缚在帐下”。这种靠策略取胜的方式,不只是人类专利,在小小龟蚁身上同样有着体现。
它们会相互挤在一起,靠着团队精神将洞口依旧堵得严丝合缝,不再是“一副盾牌”,而成了“一道盾墙”,那种场景可能密集恐惧症见了会浑身不自在,但对龟蚁来说却是行之有效的防御举措,层叠而起留给入侵者的还是那无从下口的质硬头部与腹部。
要是龟蚁外出时遇到敌人怎么办,原地不动的任由围攻,还是转头匆匆逃跑?
这些生活在树上的蚂蚁还有一项特殊技能——滑翔。虽然没有翅膀,也没有可伸展开来的薄膜,但并不妨碍龟蚁如同跳伞一样从树枝一跃而下去往另一枝杈。放心,它们不会漫无目的乱跳一气,而是灵活控制着方向,毕竟一旦偏离目的地意味着可能就此迷路,因为这段落差并不是几公分或者几十公分,而可达三、四米,可以说即使是在未经训练的成年人看来都有些腿打颤的高度。
空中飘落的过程,龟蚁靠头部充当降落伞,努力调整身体晃动幅度,尽量准确落在目标地,和许多树栖蚂蚁靠脚着陆有所区别的是,龟蚁降落一般是用坚硬头部最先触碰,以此减缓冲击。
正是有了这些绝技傍身,才让龟蚁有底气在满是“暴力型”蚂蚁的树枝间安逸生活,以“最强之盾”的名义化解着暗藏的多方杀机。